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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凡啊,今年过年要回家了吧?!自己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啊。”电话的那头是一个陌生而关切的中年女声,温柔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些紧张和期待。10月份,南方的城市开始飘起了毛毛的细雨,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凉了。马小凡突然感觉好冷,拿着雨伞看着马路上人来人往,眼泪竟不知不觉就落了下来,家,感觉已经好久了,好久都没人对她说“回家”了呢。眼前一片模糊,似乎有看到了那个让人喘不过气的下午以及安静的过分的客厅。
天空黑沉沉的,就连空气似乎都带着压力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马小凡突然接到了爸爸打来的电话,让她立刻回家,站在门口,马小凡忐忑不安,打开门,一切都和原来一样,只是家里安静的过分,没有诱人的饭香,没有妈妈关心的笑脸,进到客厅,马小凡脸色有些苍白,因为客厅的茶桌上放着两本绿色的本子,那绿色的本子好像一根针,刺得马小凡的眼睛发疼,妈妈就那么安静的背坐在那里,没有转头看马小凡一眼,她和爸爸就那样面对面的坐在客厅里,。
“小凡,你已经长大了,希望你能理解爸爸妈妈。”也许是受不了安静的气氛,爸爸带着他那略带嘶哑和深沉的雄性嗓音轻轻的说。
“为什么?”马小凡略带哭腔及颤抖的大喊,眼睛控制不住的流泪,“你们已经办好了离婚,打电话给我叫我回来是在这专门通知我的么?你们真自私,你们有问过我的感受吗?现在还要我理解你们,为什么,为什么。”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父亲,一脸疲倦,和坐在一边一脸平静的母亲,马小凡突然感觉很可笑。
马母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马小凡,然后又转开了,对着什么都没有的空气,低低的说“我爱他,他对我很好,他找了我十几年了。。。。。我。。。”似乎被什么卡着了,她压抑的抽泣着,“小凡,你要怪的话就怪我,都是妈妈的错。”
“你为了其他男人就要抛弃我和爸爸吗?”
马小凡擦了擦眼泪,模糊的记忆消失了,雨似乎下的有些大了,马小凡加快脚步,赶回属于自己的临时的“家”,一个20平米的出租屋。也许是临近春节,马路上的人特别的多,都是一家人大包小包的,看着他们充满幸福微笑的脸,马小凡一脸失落。
后来父亲也重新组建了家庭,娶得是个温柔贤淑的女人,人很好,但是马小凡不想再在家呆着了,后来就逃似的到了外地工作,马小凡不想看见,父亲和那个女人和他们的儿子,因为那样显的她在这个家事那么的多余,她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。
“嗯,爸,我今年过年回去,嗯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,你也要照顾好自己,你别太操劳了。”马小凡挂了电话,看着窗外还在断断续续的小雨,开心的笑了。
大年三十。
因为过年,路上显得有些冷清。有些突兀的是一个中年妇女手牵着一个两岁的小男孩,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,男人看起来面色冷峻,但是隐隐紧张的眼神则泄露了他的情绪,直到街口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,到渐渐地清晰起来,到一个提着行李箱,脸色有些疲倦但是精神很好,脸色带着微笑的女孩走到跟前。
“小凡,你回来了,.”中年妇女兴奋的说着,又指了指身边的小男孩,“小杰,这是姐姐,来,叫,姐姐。”
“姐姐,我是小杰。爸爸好想你呢。”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小男孩的嘴里吐出。
“小杰真乖。”马小凡看着这个满脸慈爱的中年女人,再看看夹杂着几根白发的父亲,面色冷峻却充满关爱的眼睛,眼泪禁不住又落了下来。
“回家就好啊。。。。。。”低沉的男音带着一些哽咽。
“嗯,爸,我再也不走了。”
两年,马小凡在回家的“路上”走了整整两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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